分享到人人
分享到QQ空间□ 寒川子
这一年恰是丰年,卫国田野里一片金黄,无数农人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喜气洋洋地忙着收割。数百辆战车、一万人马立即跟在他后面,风驰电掣般卷向卫境。一时间,卫境内外狼烟四起,哭声连天,大魏武卒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已横扫卫国边邑顿丘、林丘,直逼重镇平阳。
卫成公声音低沉,却是字字如锤:“卫国虽弱,志不可屈!”
“御史大夫,诏告全国臣民,人在城在,誓与魏寇血战到底!”
御史大夫应诺之后,立即赶到一边,起草诏书。卫成公眼望孙宾,再次宣道:“孙将军!”
孙宾应声而出:“末将在!”
“你引兵三千,驰援平阳!”
“末将遵旨!”
平阳城墙上,守丞孙操目光冷峻地望着渐渐滚近的烟尘,浓眉紧锁,早已换上一身戎装的孙宾手持长枪,静静地站在父亲身边。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战阵,心情甚是激动,握枪之手微微颤动。
早在孙宾赶到平阳时,已是傍黑,平阳已被大魏武卒团团围住,连攻两次,均被守军击退。魏国先锋裴英折兵逾千,刚刚鸣金收兵,孙宾领一彪人马陡然杀到。魏人只听杀声震天,尘土滚滚,慌乱中不知到来多少人马,纷纷避让,不多一时,竟被孙宾杀至东城门下。孙安见援军杀来,急令大开城门。待魏军反应过来,孙宾等人俱已撤入城中。
又是一个黎明,魏国突袭平阳。听到东门危急,孙宾急急带人赶来。他们尚未赶到,东城门已经失守,大批魏人涌入城中,迎面扑来。孙宾率众且战且退,刚好遇到也从南门策马退回的孙操。
父子二人合兵一处,拼死抵抗。卫人惊恐失色,四散奔逃。大魏武卒亦四散开去,无论男女老幼,一概疯狂猎杀。孙操父子撤至北门,身边兵士已所剩无几。孙操伤痕累累,胸部又中一箭,跌下马来。紧追于后的三个魏兵一拥而上,局势万分危急。正在与人厮杀的孙宾一眼瞥见,挑战对手,大喝一声,挺枪冲来,奋起神威,连挑三人,扶起孙操:“阿大!”
孙操手指北门:“快——杀——杀出北——北门!”
孙宾泣道:“父亲,宾儿——宾儿不能扔下父亲哪!”
孙操吐字艰难,一字一顿:“快——快走!禀——禀报君上,魏——魏人屠——屠——屠城——”说罢,伸手摸住胸中箭镞,用力一按,当即气绝。
孙宾抱住孙操大哭:“父亲——”
又有魏兵冲过来。孙宾不及多想,抱起父亲的遗体放于马上,自己也飞身上马,大喝一声,挺枪冲出北门,绝尘而去。
孙宾走到成公面前,放下尸体,叩拜于地:“平阳郡守孙操、末将孙宾叩见君上!”
卫成公望着孙操的尸体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孙——孙将军——”
孙宾再拜:“平阳守丞孙操、司马孙安与平阳男女两万臣民严守君上旨意,与魏寇血战四日,尽皆以身殉国!守丞孙操临终之前嘱托末将禀报君上,‘魏人屠城——’”
公子卬血洗平阳,屠人数万,可谓是人神共怒,臭名远播。
齐国毗邻卫国,眼见魏卫两国的战火就要蔓延到齐国来了,不得已出兵援卫,战情立即扭转,魏国告急,秦国主动献策愿意出兵五万从河西渡过,前去支援魏国,魏惠侯欣然同意。
这天,在河西少梁的大街上,有一名叫张仪的少年在大街上跟人比赛肩膀滚石磙,正在兴头上,就被老家宰张伯连拖带拽请回家了。
原来张夫人又给张仪请了个先生。
(来源:大众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