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中国空军“夜袭”日本

□师铁夫

　　“凌云御风去，报国把志申。遨游昆仑上空，俯瞰太平洋滨……”这是抗战时期中国空军的军歌，表明中华儿女在外敌入侵的危难时刻，英勇无畏的气概。那时，中国空军（包括飞虎队）击落敌机2600架，3294人血洒长空，为民族存亡作出最后的贡献，人们会永远记住他们。其中，还有些传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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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战初期，日本飞机在我华夏上空横行肆虐，不可一世；日机比较先进，明治维新之后，他们全盘西化，制造大批武器准备打仗，如侵华的武器全部为国产，包括零式战斗机都是日本自己制造的，所以取得空中优势。

　　02

　　相对弱小的中国空军只能被动应战。战前陈纳德检查国军飞机, 在战机名单中编列的战机有200多架，再加上航空公司运输机有500架飞机，其实能执行战斗任务的只有90余架。面对日本狂轰滥炸，最高当局决定，派中国的飞机深入日本“纸片轰炸”——用投传单的方式唤醒日本群众，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的阴谋。

　　03

　　让我们记住这个名字——徐焕升（1906年—1984年）,上海市崇明人。江苏医学院肄业，黄埔军校第四期、中央航空学校第一期毕业，曾赴德、意航空学校深造。初任笕桥中央航校教官、蒋介石座机副驾驶、分队长、中队长，1938年任空军第十四队队长，这时他要完成一个伟大的任务。

　　04

　　1938年5月，中国空军战士徐焕升、佟彦博远征日本本土。远征日本的飞机选用的是两架美制 B-10型轰炸机；这种飞机装有两台功率为775马力的发动机，航程1900公里，可携带1025公斤炸弹，每架乘员为4人。指挥部把这次远征定为双编队。1403号机为长机，由徐焕升驾驶；1404 机为僚机，由佟彦博驾驶。黑暗中，八个人整齐地排成一列，发出庄严地宣誓：“为吾中华，抗日救国，飞渡重洋，远征三岛。以吾神鹰，警告日寇，唤醒人民，制止战争。”23时48分，跑道两侧突然亮起了杏黄色的跑道灯。接着耳机里传来了指挥员的命令：“起飞！”两架战鹰呼啸着腾空而起，消失在遥远的夜空，横跨东海，向800多公里外的日本本土飞去。

　　05

　　2时45分，两架飞机以 3500米的高度飞临九州的重要城市长崎市上空。长崎市是日本空军重要的出击基地。市内设有多处军火工厂，同时也是日海军基地。次日，长崎市民走出屋外，惊异地发现空中落下无数纸片，用日文醒目地印着：《中华民国全国民众告日本国民书》、《中华民国总工会告日本工人书》。也有警告传单：“尔再不驯，则百万传单一变而为万吨炸药矣，尔其戒之！”双机按预定目标依次飞临久留米、佐贺、熊本及九州各城市，撒下传单上百万份，在日本本土上空飞行近2个小时。日本后来画了一组漫画，描绘中国这次 “纸片轰炸”，亦称为“人道远征”行动，徐焕升、佟彦博也由此记载在民族英雄的史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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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0日，旭日东升，万里无云，中国远征日本的轰炸机身披霞光，胜利返航。8时45 分，佟彦博机组在玉山机场首先降落，9 时24 分，徐焕升机组在南昌机场降落。双机加油后再度起飞，于上午11时13分在武汉上空会合，然后在汉口机场，徐徐着陆。 汉口机场上鼓号齐鸣，掌声雷动。各界人士数千人在机场热烈欢迎远征的勇士胜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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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共产党高度赞扬这一壮举。5月23日，王明、周恩来、吴玉章分别代表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亲赴武汉国民党航空委员会政治部，向空中的勇士们赠送了锦旗。佟彦博心潮起伏，饱含热泪接过了锦旗，周恩来说：“你是英雄，抗日英雄，爱国的英雄……”中共中央的赠旗上赫然写着“德威并用，智勇双全”八个大字。

　　根据国民政府军委会的命令，全体机组人员均受到晋升一级并获授勋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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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焕升1949年赴台，曾任蒋介石侍从室主任，空军总部主任、参谋长、副总司令等，1963年接任空军总司令，四年后卸任，后任中华航空公司董事长、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1984年3月4日病逝台北。

(来源:羊城晚报)